【史记—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(及注释)】
大将军卫青者,平阳人也。其父郑季,为吏,给事平阳侯家①,与侯妾卫媪通②,生青。青同母兄卫长子,而姊卫子夫自平阳公主家得幸天子③,故冒姓为卫氏④。字仲卿。长子更字长君⑤。长君母号为卫媪。媪长女卫孺,次女少儿,次女即子夫。后子夫男弟步、广皆冒卫氏。
青为侯家人,少时归其父,其父使牧羊。先母之子皆奴畜之⑥,不以为兄弟数⑦。青尝从入至甘泉居室⑧,有一钳徒相青曰:“贵人也,官至封侯。”青笑曰:“人奴之生,得毋笞骂即足矣⑩,安得封侯事乎!”
青壮,为侯家骑(11),从平阳主。建元二年春(12),青姊子夫得入宫幸上(13)。皇后,堂邑大长公主女也(14),无子,妒。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,有身(15),妒之,乃使人捕青。青时给事建章(16),未知名。大长公主执囚青,欲杀之。其友骑郎公孙敖与壮士往篡取之(17),以故得不死。上闻,乃召青为建章监,侍中。及同母昆弟贵(18),赏赐数日间累千金。孺为太仆公孙贺妻。少儿故与陈掌通(19),上召贵掌(20)。公孙敖由此益贵。子夫为夫人。青为大中大夫。
①给事:供职。平阳侯:指曹寿。②通:通*。③据卷四十九《外戚世家》载,卫子夫原为汉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家的“讴者”即歌女,一次武帝到平阳公主家,所有侍奉他的美人,他都不喜欢,唯独喜欢上作为“讴者”的卫子夫。卫子夫侍武帝更衣,于是在衣车中得幸。入宫,有宠,以生戾太子刘据立为皇后。④冒:冒充,假冒。卫青生父为郑季,当姓郑,以其为私生子,因依母姓,故曰冒。⑤更:改换。字:表字。⑥先母:指郑季前夫人。奴畜之:把卫青当做奴仆来养育。⑦数:数目。⑧甘泉:宫名。居室:即“保宫”,是囚禁犯法官员和其家属的拘留所。一说官署名,汉有甘泉居室令丞之官。⑨钳徒:受钳刑的犯人。钳刑是用铁圈系颈的刑罪。相青:给卫青相面。⑩毋:通“无”不。(11)骑:骑士。(12)建元二年:即公元前一三九年。建元,汉武帝第一个年号(前140-前135)。(13)幸上:被皇上宠爱。(14)堂邑大长公主:即汉文帝长女,武帝姑母刘嫖,因嫁堂邑侯陈午,故名堂邑大长公主。汉代称皇帝的姑母为大长公主。刘嫖之女即武帝元配夫人陈阿娇,后被废。(15)有身:通“有娠”,身怀有孕。(16)建章:宫名。(17)篡取:抢夺。(18)昆弟:兄弟。(19)故:从前。(20)贵掌:使陈掌显贵。
元光五年①,青为车骑将军,击匈奴,出上谷;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,出云中;大中大夫公孙敖为骑将军,出代郡;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,出雁门:军各万骑。青至茏城,斩首虏数百②。骑将军敖亡七千骑,卫尉李广为虏所得,得脱归:皆当斩③,赎为庶人。贺亦无功。
元朔元年春④,卫夫人有男,立为皇后。其秋,青为车骑将军,出雁门,三万骑击匈奴,斩首虏数千人。明年,匈奴入杀辽西太守,虏略渔阳二千余人⑤,败韩将军军⑥。汉令将军李息击之,出代;令车骑将军青出云中以西至高阙。遂略河南地⑦,至于陇西,捕首虏数千,畜数十万,走白羊、楼烦王⑧。遂以河南地为朔方郡。以三千八百户封青为长平侯。青校尉苏建有功,以一千一百户封建为平陵侯。使建筑朔方城。青校尉张次公有功,封为岸头侯。天子曰:“匈奴逆天理,乱人伦,暴长虐老,以盗窃为务,行诈诸蛮夷,造谋藉兵⑨,数为边害,故兴师遣将,以征厥罪⑩。《诗》不云乎(11),‘薄伐狁(12),至于太原’;‘出车彭彭’ (13),城彼朔方’(14)。”今车骑将军青度西河至高阙(14),获首虏二千三百级(16),车辎畜产毕收为卤(17),已封为列侯,遂西定河南地,按榆溪旧塞(18),绝梓领(19),梁北河(20),讨薄泥(21),破符离(22),斩轻锐之卒,捕伏听者三千七十一级(23),执讯获丑(24),驱马牛羊百有余万,全甲兵而还(25),益封青三千户(26)。”其明年,匈奴入杀代郡太守友(27),入略雁门千余人(28)。其明年(29),匈奴大入代、定襄、上郡,杀略汉数千人。
其明年春①,大将军青出定襄。合骑侯敖为中将军,太仆贺为左将军,翕侯赵信为前将军,卫尉苏建为右将军,郎中令李广为后将军,右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,咸属大将军,斩首数千级而还。月余,悉复出定襄击匈奴②,斩首虏万余人。右将军建、前将军信并军三千余骑③,独逢单于兵,与战一日余,汉兵且尽。前将军故胡人,降为翕侯,见急,匈奴诱之,遂将其余骑可八百奔降单于④。右将军苏建尽亡其军,独以身得亡去,自归大将军。大将军问其罪正闳⑤、长史安、议郎周霸等: “建当云何⑥?”霸曰:“自大将军出,未尝斩裨将⑦。今建弃军,可斩以明将军之威。”闳、安曰:“不然。兵法‘小敌之坚,大敌之禽也’⑧。今建以数千当单于数万⑨,力战一日余,士尽,不敢有二心,自归。自归而斩之,是示后无反意也⑩。不当斩。”大将军曰:“青幸得以肺腑待罪行间,不患无威,而霸说我以明威(11),甚失臣意。且使臣职虽当斩将,以臣之尊宠而不敢自擅专诛于境外,而具归天子,天子自裁之(12),于是以见为人臣不敢专权(13),不亦可乎?”军吏皆曰“善”。遂囚建诣行在所(14)。入塞罢兵。
①明年春:指元朔六年(前123)春。②悉:全部。复:再次。③并军:把军队合在一起。④将:率。可:约。⑤正:军正,军中的法官。⑥云何:怎么说?意谓按军法应给苏建定什么罪。⑦裨将:副将。⑧兵法:指中国现存的最早兵书《孙子兵法》。以下引文见《孙子兵法·作战》篇,意谓小的部队虽然坚决抵抗大敌,但终究将被大的敌人擒获。禽,通“擒”。⑨当:抵挡、对抗。⑩是:此。反:同“返”。(11)说(shuì,税):劝说。明威:表明威信。(12)裁:处理。(13)于是:由此。(14)诣:前往,到……去。行在所:天子巡行时所在之地。
是岁也①,大将军姊子霍去病年十八,幸,为天子侍中。善骑射,再从大将军,受诏与壮士②,为剽姚校尉,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③,斩捕首虏过当 ④。于是天子曰:“剽姚校尉去病斩首虏二千二十八级,及相国、当户⑤,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,生捕季父罗姑比⑥,再冠军⑦,以千六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。上谷太守郝贤四从大将军,捕斩首虏二千余人,以千一百户封贤为众利侯。”是岁,失两将军军,亡翕侯,军功不多,故大将军不益封。右将军建至,天子不诛,赦其罪,赎为庶人。
大将军既还,赐千金。是时王夫人方幸于上⑧,宁乘说大将军曰:“将军所以功未甚多,身食万户⑨,三子皆为侯者,徒以皇后故也。今王夫人幸而宗族未富贵,愿将军奉所赐千金为王夫人亲寿⑩。”大将军乃以五百金为寿。天子闻之,问大将军,大将军以实言(11),上乃拜宁乘为东海都尉。
张骞从大将军,以尝使大夏,留匈奴中久,导军(12),知善水草处,军得以无饥渴,因前使绝国功(13),封骞博望侯。
①是岁:这一年(指元朔六年)。②与:给予。③直弃:径直离开。赴利:奔向有利之处,以消灭敌人。④过当:指杀杀伤敌军的数目超过了自己军队的伤亡数目。 ⑤相国、当户:均匈奴的官名。⑥大父行:祖父辈。籍若侯:匈奴侯名。产:人名。季父:叔父。罗姑比:人名,单于的叔父。⑦再:第二次。⑧王夫人:指汉武帝宠姬,生齐王刘闳者。上:皇上。⑨身:自身。食万户:享受万户封邑的赋税和物产。⑩奉:同“捧”。亲:指父母。寿:祝寿。(11)以实言:把实情说出来。(12)导军:为军队当向导。(13)使:出使。绝国:极远的国家。
冠军侯去病既侯三岁,元狩二年春①,以冠军侯去病为骠骑将军,将万骑出陇西②,有功。天子曰:“骠骑将军率戎士逾乌盭③,讨遬濮④,涉狐奴⑤,历五王国,辎重人众慑慴者弗取⑥,冀获单于子⑦。转战六日,过焉支山千有余里,合短兵⑧,杀折兰王,斩卢胡王,诛全甲⑨,执浑邪王子及相国、都尉,首虏八千余级,收休屠祭天金人⑩。益封去病二千户。”
其夏,骠骑将军与合骑侯敖俱出北地,异道(11);博望侯张骞、郎中令李广俱出右北平,异道:皆击匈奴。郎中令将四千骑先至,博望侯将万骑在后至。匈奴左贤王将数万骑围郎中令,郎中令与战二日,死者过半,所杀亦过当。博望侯至,匈奴兵引去。博望侯坐行留(12),当斩(13),赎为庶人。而骠骑将军出北地,已遂深入(14),与合骑侯失道(15),不相得,骠骑将军逾居延至祁连山,捕首虏甚多。天子曰:“骠骑将军逾居延,遂过小月氏,攻祁连山,得酋涂王,以众降者二千五百人(16),斩首虏三万二百级,获五王,五王母,单于阏氏(17)、王子五十九人,相国、将军、当户、都尉六十三人,师大率减什三(18),益封去病五千户。赐校尉从至小月氏爵左庶长(19)。鹰击司马破奴再从骠骑将军斩遬濮王,捕稽沮王,千骑将得王、王母各一人,王子以下四十一人,捕虏三千三百三十人,前行捕虏千四百人(20),以千五百户封破奴为从骠侯。校尉句王高不识,从骠骑将军捕呼于屠王王子以下十一人,捕虏千七百六十八人,以千一百户封不识为宜冠侯。校尉仆多有功,封为煇渠侯。”合骑侯敖坐行留不与骠骑会,当斩,赎为庶人。诸宿将所将士马兵亦不如骠骑(21),骠骑所将常选(22),然亦敢深入,常与壮骑先其大(将)军(23),军亦有天幸,未尝困绝也。
①元光五年:即公元前一三○年。元光,汉武帝第二个年号(前134-前129)。关于卫青等人这次出击匈奴的时间,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的有关纪传,记述并不一致。参见卷一百十《匈奴列传》“自马邑军后五年之秋”段注①。②斩首虏:斩杀敌人。虏,指匈奴。③当:判罪。④元朔:汉武帝第三个年号(前128-前 123)。⑤虏略:掳掠。⑥韩将军:指韩安国。⑦略:攻取。⑧走:逃跑。这里指赶跑,使逃跑。⑨造谋:策划阴谋。藉兵:仗恃武力。⑩厥:其,指匈奴。(11)《诗》:指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,《诗经》。这里的引文,前两句出自《诗经·小雅·六月》,后两句出自《诗经·小雅·出车》。(12)薄:语首助词,无实义。按《六月》歌颂周宣王北伐狁(xiǎnyǔn,显允)即秦汉以来的匈奴之事。(13)彭彭:通“奔行的样子,一说“马行盛貌”(《广韵》)。(14)城:筑城。朔方:北方。按《出车》也写宣王北伐狁之事。武帝引这两首诗为自己出击匈奴寻找根据。(15)度:通“渡”。(16)级:首级,人头。(17)辎:辎重。卤:通“掳”,此指缴获的战利品。(18)按:巡行。榆溪:塞名。(19)绝:横过。梓领:通“梓岭”,山名。一说塞名。(20)梁:桥,此处用为动词,架桥。北河:此与上文的西河,皆为古代黄河主河道的一部分。(21)讨:征伐。蒲泥:部族的首领名。(22)符离:塞名,在今内蒙古五原县西北部。(23)伏听者:指敌人的侦探。(24)执讯:捉到间谋。获丑:通“馘(guó,国)丑”,割死敌左耳以计功。丑,对敌人的蔑称。按“执讯获丑”出自《诗经·小雅·出车》,马瑞辰《毛诗传笺通释》:“讯为军中通讯问之人,盖谍者之类……则此诗‘获’即‘馘’之假借。”(25)全:保全。甲兵:原指战衣与兵器,此指军队。(26)益:增加。(27)友:人名,即共友。(28)略:掠。(29)明年:指元朔四年(前125)。
其明年,元朔之五年春,汉令车骑将军青将三万骑①,出高阙;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,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,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,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,皆领属车骑将军②,俱出朔方:大行李息、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,出右北平:咸击匈奴③。匈奴右贤王当卫青等兵④,以为汉兵不能至此,饮醉。汉兵夜至,围右贤王,右贤王惊,夜逃,独与其爱妾一人壮骑数百驰,溃围北去⑤。汉轻骑校尉郭成等逐数百里,不及⑥。得右贤裨王十余人⑦,众男女万五千余人,畜数千百万,于是引兵而还。至塞,天子使使者持大将军印,即军中拜车骑将军青为大将军⑧,诸将皆以兵属大将军⑨,大将军立号而归⑩。天子曰:“大将军青躬率戎士(11),师大捷,获匈奴王十有余人。益封青六千户。”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,青子不疑为阴安侯,青子登为发干侯。青固谢曰(12):“臣幸得待罪行间(13),赖陛下神灵,军大捷,皆诸校尉力战之功也。陛下幸已益封臣青。臣青子在襁褓中,未有勤劳(14),上幸列地封为三侯(15),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(16)。伉等三人何敢受封!”天子曰:“我非忘诸校尉功也,今固且图之(17)。”乃诏御史曰:“护军都尉公孙敖三从大将军击匈奴,常护军(18),傅校获王(19),以千五百户封敖为合骑侯。都尉韩说从大将军出窳浑(20),至匈奴右贤王庭(21),为麾下搏战获王(22),以千三百户封说为龙侯。骑将军公孙贺从大将军获王,以千三百户封贺为南窌侯。轻车将军李蔡再从大将军获王(23),以千六百户封蔡为乐安侯。校尉李朔,校尉赵不虞,校尉公孙戎奴,各三从大将军获王,以千三百户封朔为涉轵侯,以千三百户封不虞为随成侯,以千三百户封戎奴为从平侯。将军李沮、李息及校尉豆如意有功,赐爵关内侯,食邑各三百户。”其秋,匈奴入代,杀都尉朱英。
①将:率。②领属:隶属。③咸:全。④当:面对。⑤溃围:冲开包围圈。⑥不及:没追上。⑦裨王:小王。⑧即军中:就在军中。拜:授给官职。⑨以兵:率军队。⑩号:名号。(11)躬率:亲自率领。戎士:军队。(12)固谢:坚决推辞。(13)待罪:当官供职的谦词。行间:行伍之间,即军队之中。(14)勤劳:劳苦。实指功劳。(15)列:通“裂”。(16)劝:鼓励。力战:拚力奋战。(17)固:本来。且:将。图:考虑。(18)护军:接应各军。(19)傅:率领。校:五百人为一校。获王:捉到匈奴王。(20)窳(yǔ,雨)浑:塞名。(21)庭:匈奴单于、贤王等的居处和议事的地方。(22)麾下:将帅的大旗之下。此指主帅,主将。(23)再:第二次。
【太祖武皇帝本纪】
红朝太祖武皇帝,姓毛讳泽东字润之,湖南湘潭人也。其寿诞之日为大清光绪十九年十一月十九日,若以西历西时记,此日为西夷之圣诞日。
帝少有大志。未冠之时即作咏蛙诗,以述其志。及少壮,游学长沙,师从杨昌济,后入京,供职于京师太学藏书阁,问学于鸿儒陈仲甫、胡适之、李守常等。适之昔日留学于美夷,恃才傲物,因帝未忝科名,甚轻之。适之门生傅斯年、罗家纶之辈亦甚轻帝。后帝一统天下,欲灭群儒,盖因此三人故耳。
帝受仲甫命,返湘结党,得仲甫提携,得以拜见于前朝太祖,官侍读学士。前朝太祖崩,时,前朝武厉帝为大司马大将军,阴结其党,欲灭帝党人。帝谏以兵击之,仲甫不许,武厉得以蓄积羽翼,民朝十六年武厉于凇沪,前朝摄政王汪公于江夏,大杀帝党人。八月帝与诸党人会于汉口议事,帝曰:枪杆子里面出政权!众皆异之,后受命返湘,策反南军卢德铭部,九月九日兴兵起事,围长沙,不克,败走江西。
军次三湾,帝重编余部,至队官皆有帝之党人监军。帝据井岗,与朱武胜公所部合兵,屡败官军,威名远扬,号朱毛军。武厉怒,令江西巡府鲁涤平统兵十万进剿,帝诱敌深入,引兵击之,涤平败,帝擒官军先锋总兵张辉瓒。武厉闻信,令兵部尚书何应钦统兵二十万进剿,帝大败之。武厉益恐,统兵三十万再战,又败于帝。
一载余,武厉又率五十万劲旅进剿。时帝因党争,被削兵权,虚职赋闲。官军犯境红朝震恐,朱武胜公与周文正公掌兵权,问计于帝,帝授奇计再破官军。武厉败绩,再整旗鼓,以西夷番将参赞军机,以百万之众犯境。时,自俄狄归国之儒生博古辈摄政,番将李德与周文正公参赞军机,博古一儒生耳,挟俄狄酋斯大林之威,夺帝兵权,唯俄狄之命是从,事无巨细,皆听命于李德。
李德辈纸上谈兵,屡战屡败。引兵西走,兵渡湘水,不足三万,众将皆恶李德,兵次遵义,诸将议政,帝之威众人咸服,周文正、朱武胜公皆附之,夺博古、李德兵权,帝得以再统雄兵。帝帅余部,转战滇、黔、川诸省。过雪山,与张国焘部合兵,国焘忌帝之官居其右,欲害帝,大将军叶剑英闻信,间道驰告帝,帝得脱。
国焘部将陈昌浩欲引兵击帝,大将军徐向前拍案而起,国焘、昌浩乃罢。民朝二十四年入陕,据陕北以抗官军。官军进剿屡败于帝。帝令徐向前率所部西征,败于西北回军,丧师数万,向前等仅以身脱。丙子双十二,帝策反满洲王张学良、陕西镇守使杨虎城兵谏,囚武厉,帝使周文正公谒武厉,晓以大义,武厉罢兵。
民朝二十六年夏,倭寇兵临幽州寻衅,幽州节度使宋哲元与寇战,不克,节度副使佟麟阁、总兵赵登禹殉国,哲元败走保定,倭寇陷幽燕。帝令周文正公再谒武厉,武厉许以招安,北军三万余朱、彭为帅,辖三镇兵马,林彪、贺龙、刘伯诚为总兵。南军两万余叶、项为帅,陈毅等为统制。两军均受帝节制。合官军与倭寇血战八年,民朝三十四年倭寇败降,帝与周文正赴陪都谒武厉,共商国事。
民朝三十六年兵火再起,官军伐帝。帝令大将军林彪、罗荣桓取满洲,世祖与大将军刘伯诚取中原,大将军陈毅、粟裕取华东,大将军彭德怀取西北,大将军聂荣臻取幽云。帝与周文正公自帅御林军转战陕北。诸军屡败官军。
民朝三十七年大将军林、罗与官军战于满洲,大破之,尽占满洲地。世祖、大将军刘与陈、粟部合兵大破官军于徐蚌,陈兵长江,民朝京师震恐。林、罗入关与大将军聂合兵,合围幽州,幽州节度使傅作义降。大将军彭横扫西北,兵临西域。帝移驾幽州,以之为都,改称北京,北方遂定。
民朝乞和,帝不许,令世祖与刘、陈、粟诸将合百万众,渡长江,取金陵。以陈、粟取华东,林、罗取华中,世祖与刘将军取西南。诸军势如破竹,官军尽溃不成军。帝以世祖为西南节度使,坐镇成都,以图吐蕃。
武厉败走东海夷州,据澎湖以抗王化。民朝三十八年,太祖武帝开国元年,帝登天安门,诏告天下曰:华夏诸民今日立也!帝定鼎,君临八方。初,倭寇败降,西夷美利坚助武厉以军资,以抗帝军,帝怒,斥之曰:美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。开国元年作《别了,司徒雷登》以示美夷,夷使司徒雷登惭去。
开国二年,高丽内乱,南高丽乞师西夷,美夷纠合西夷十五部落进兵北高丽,势如破竹,北高丽溃不成军。酋帅麦克阿瑟狂言饮马鸭绿水。北高丽酋长金日成乞师天朝,帝令西北王彭德怀为东征元帅,太子岸英监军。统兵二十五万,以将军邓华为先行,满洲王高岗为合后。东征高丽。彭公与美夷战,大破之。开国三年,太子阵亡,帝大怒,令彭公进兵,美夷乞和,帝不许,彭公再战,五战五捷,阵斩酋帅沃克,天下皆慑于帝之威。开国五年,彭公平美夷于高丽,班师还朝。
开国初年,帝与周文正公巡幸北狄俄罗斯,与狄酋王斯大林盟,约为兄弟之邦。国经战乱,百废待兴,帝以刘殇公为太师摄政王,周文正公为相国。免天下钱粮。世祖平定西南,传檄吐蕃,吐蕃降。征西将军王震,进兵西域,前朝西域都护陶峙岳降。帝令官军平寇,前朝余孽星散。行三反、五反,斩天津知府刘青山、河北布政使张子善等以清吏治,天下安定。
开国九年行反右,帝定奇计曰:引蛇出洞。初令天下无论军民妇孺皆可谏国事,言政弊。后将直言者尽数收监,交有司论罪。天下儒生遂不敢以古讽今,枉谈国事。
开国十年行大跃进,民不聊生,饿殍千里,三年饿毙两千余万口。俄狄发难,帝令翰林作文与俄狄论战。后会诸侯于庐山,大司马兵部尚书彭德怀谏万言书,帝怒,黜彭公,以林幽公代之。野有功高震主,鸟尽弓藏之议。吐蕃达赖阴兵起事,帝令军平之,达赖间道天竺。吐蕃遂定。天竺、俄狄入寇,帝大破之,天下无不慑于帝之天威。
开国十二年,天下饥荒,帝与群臣皆不食肉,以示与民共苦。会诸侯于京,曰七千人大会,帝下罪己诏。储君刘殇公曰:三分天灾,七分人祸。帝甚不悦,始有废储之意。
开国十七年,江后令大学士姚文元作《评海瑞罢官》,帝曰:阶级斗争一抓就灵!
开国十八年,太祖武皇帝文革元年,天下大乱,帝于五月十六日下诏,改元文革。文革始起。林庄幽公赞太祖曰:大海航行靠舵手,太祖一句顶一万句。令天下无论妇孺老幼皆习帝之语录,舞忠字舞。每日晨起为帝作三忠于、四无限。各家均供奉帝之像,各地为帝立生祠。有卑鄙之人作歌曰:爹亲娘亲不如太祖亲。帝大喜,遂立林公为储君,封摄政王,出入免跪拜。百万红卫于天安门拜谒帝,自林庄幽公、周相国等皆顿首叩拜,山呼万岁。
帝下挟书律,妖言令,罢科举,焚诸子书,禁百家言。以共产之学为国学,以愚黔首。臣民偶语诗书、以古讽今者,或弃市,或收监,或黥为城旦。帝名为文革,实为灭功臣之意。开国初,帝以高岗为东北王,饶漱石为华东王,刘伯承为西南王,林彪为中南王,彭德怀为西北王,诸王势力,人莫能及。
帝行削藩策,废高、饶,以林、彭、刘等主军机,因功臣俱在,帝甚忌之,故先废高、饶,再废彭公,又以文革为名,阴使江后与林庄幽公结党戮功臣,摄政王刘殇公请乞骸骨,帝不许,后杀刘殇公于开封,密不发丧。
十年大乱,计杀功臣名将贺、彭等无算。京师大兴县灭四类分子,满门抄斩数十户。广西民杀逆党,人相食。红色恐怖,人皆股栗。走五七道路,行上山下乡,使万民妻离子散,荒废学业,此皆太祖之大罪也。
文革六年,再会诸侯于庐山,林公令大学士陈伯达谏,欲加帝尊号,帝不许。有废储之意。摄政王林庄幽公不得已谋叛,欲弑帝。帝令周文正公平叛,林公北逃,与王妃叶群、王世子立果均身死漠北。帝诏上海知府王洪文入京,加王爵。欲立为储君,因周相国、朱太师等勋臣力谏乃罢。后王洪文与江后、左丞相张春桥、大学士姚文元等结党,或受帝命,或矫诏陷害忠良。朝野共恶此四人,称之为四人帮。
文革十一年,相国周文正公薨,天下悲泣,京师万民送葬。十里长街,哭不绝声。是年四月,京师百姓进言,请加周相国尊号,配享太庙。江后不许,引发清明京师民变,江后与皇侄远新进谗言。帝以为世祖所谋,黜世祖。七月,太师朱武胜公薨,未几,地大震于唐山,丧丁二十余万口。
帝自林庄幽公之乱后,龙体日衰。文革十一年,天降星雨于吉林,地大震于唐山,民以为上将归天,人心惶惶。帝废世祖职,以右丞相华国锋为储君,赐遗诏曰:你办事,我放心。以大司马兵部尚书叶剑英为辅政王,仿刘蜀主托孤之意,委政于叶公。
九月九日帝崩于寝宫,寿八十三岁,天下色变,亿万臣民俱悲,如丧考妣。国锋即位,是为废帝,新君葬太祖于天安门前,号曰:至圣革命真龙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太祖武皇帝。太祖文韬武略,历代帝王所不及也。太祖文传于《太祖选集》及《太祖语录》中,诗存于《太祖诗词选》,皆官修定稿。
太祖后三人,杨后开慧,为太祖结发妻,因太祖起事,亡于前朝。贺后子珍,因不敬之罪,贬为庶民。
李后云鹤又称江青,因阴结其党,欲废新君华国锋,效武则天事,为大司马辅政王叶公所废,后自缢于室。帝之嫔妃无数,因共产之道学定曰:帝王不得多嫔妃。故帝晚年所幸之张妃玉凤等人皆未得以正名加封。
太子岸英,公子岸青,岸龙为杨后所生,公主李敏为贺后所生,公主李讷为李后所生。太子岸英阵亡,岸龙早夭,起事之时,又有子女数人,失于乱中,不知所终。诸嫔妃或有生子女者,皆不得知也。公子岸青,公主李讷、李敏均为闲官,皇孙新宇,举进士,入翰林,供职太学。
未名野人论曰:吾本燕园卑微一书生,诚惶诚恐,效董狐作良史,太史公作史记,斗胆为太祖作传。才疏学浅,无生花之笔。鄙陋之文难登大雅,故现于网络。太祖与前朝思宗武厉皇帝共逐倭奴,雪中华百年之耻。后太祖一统大业,击退美夷,沙俄、天竺、南越诸国,扬我大汉之威。奈何太祖行事尤效汉高、明祖,除异己、戮功臣。兴文字狱,使民不聊生,天下再乱。功首罪魁非两人,流芳遗臭本一身!帝之功过尽在民心,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。呜呼,古人作事无巨细,寂寞豪华皆有意。书生轻议冢中人,冢中笑尔书生气。
【朱广沪将军列传】
朱广沪字光负,又字克洋,吴郡沪人也,祖籍宁波。诞于共和元年九月。沪诞时,有群豕屯其门,恶臭难当,逐而不去。既诞,异香室满,有五色毫光降于庭,群豕旋即呼号而走。其父甚异之,名曰:广沪,喻光户也。
沪少时顽鲁,宗族莫知。厌诗书,好美服、尤喜逐疯犬,尝以此为乐,故世人未之奇也。汝南许子将,世名知人,先言后验,莫有不中者,人皆服之。尝过吴郡,见沪而异之,曰:“国足祚尽,衰及三世,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。能忍辱当之者,其在君乎?”沪亦奇之,因问曰:“我何如人也?”子将嗤而不答。固问之,曰: “子治队之能沉,乱队之奸熊。”沪抚掌大笑。
少时西学蹴鞠,不成,随问师何也,师言:“有二物使汝蹴鞠不成,一曰左腿,一曰右腿。”沪苦思,至三更方明师言,乃归告师曰:“即蹴鞠不成,吾可为一教头。”其师大惊,泣血苦劝,不从。其师仰天长叹:“日后我大汉蹴鞠不振,皆吾之罪也。”遂披发入山,终不复出。
及长,吴郡太守辟为骑督。共和31年,因连下数城,擢生郎中令,少迁羽林预备军破蛋中郎将。
共和44年,拜偏将军,令督健力宝虎步营,率部远赴东夷巴西。征战五年,数有战功,威震海外。及王俊生登基,欲建功业。闻沪名,语于左右曰:“大贤流于海外邪?”。遂召沪归,奉为上客,授军祭酒,领国奥行军司马。时胡将霍顿为大都督,沪尽心辅之,亦有功勋。 御之有度,诸强莫能克,人称“铜墙将军”。数有恩威,屡退强敌,贼不敢犯。
及次年,沪厉兵秣马,挥师北上。破大连,讨申花,伐鲁能,平国安,擒长春,斩长沙。所向无敌,威震天下,群雄莫能当之。
后刘鹏继大统。时国足弱甚,先大都督米卢东征高丽、扶桑,大败而归。竟未胜一战,未拔一城,未斩一敌,至今为天下垢。上深患之,吏部尚书谢亚龙乃荐沪。上亦素闻沪名,欲大用之。侍郎张吉龙谏曰:“广沪字光负,光负者,将无一胜耶?昔李广数奇,故白首未能封侯,愿陛下慎之。”上不悦,叱退。乃拜沪为大将军,领国足大都督,假节钺。
上授沪为帅,满朝尽惊。宴群臣,问沪曰:“今委卿以重任,卿居之欲云何?”沪对曰:“若荷兰、巴西举天下而来,请为大王拒之;如高丽、扶桑率十万之众至,请为大王擒之。”上感其言。
沪既督国足,时将骄兵疲,尾大不掉。诸将摧败之余,气势伤沮,沪揣知其情,乃不肃军阵,不齐部伍。或以不肃为言,中书监南勇亦责之,沪曰:“军方安先帅之宽易,吾不欲使其军心动摇。”
勇服其言,曰:“听君一席话,胜养十年猪。古之人不余欺也。”
沪乃效李愬故事,绐告三军曰:“天子知沪柔而忍耻,故令抚养尔辈。战者,非吾事也。”军众信而悦之。沪乃每日置酒,厚赏将士。三军咸喜之,愿为效命。沪乃治军习战,令诸将战时务必疯奔,曰“疯犬精神”。军令曰:断敌一腿,赐爵一级;断敌二腿,益爵两级。令出,将士欢声沸都舍,纷纷求战。沪乃知军可用,遂率众征大食、讨高丽、破百济、灭南越、平扶桑,功赫一时。然亦多有败绩,终日大言,手舞足蹈,众皆不喜。朝野绯之。上赏其屡败屡战之志,终不以一眚掩大德。
沪南征北战,东讨西伐,血战经旬,恃有骁将也。麾下诸将,以三李为最:
一曰李毅,扬州九江郡人也。毅骁果善战,攻城掠地,屡为先登。行军进如狂风,退如急电,勇冠三军,中外莫不拜服,号为“大帝”。善护球,屡护出底线而敌弗能触之。西戎法兰西有大帝曰亨利可汗者,与毅齐名,号“中李毅,外亨利”。常以善护球自矜,然闻毅事,终生不复言护球也。毅有王霸之气,尝与镇南将军、都督迟尚斌有隙,遂与右督李玮峰率诸将共逐之。斌迫走,毅曰:“天曙矣!”斌斥之为球霸,毅笑曰“若沙场球霸,吾为也。”毅有国士之风,能惜生灵,不以斩敌首级多寡为荣。故三年只斩六首,十九战止下一城。夫太上之士弗如也。故范文正公赞曰:先生之风,山高水长。然朝野莫解,权宦亦数谗之,遂黜免。后国人始知之,会逢国足大败,国中妇孺皆叹曰:“大帝不出,将如苍生何!”
一曰李玮锋,以胆烈闻于海内。守御得法,屡摧敌锋,因授红牌中郎将,领行军右督,后深圳太守因其功大,表其为光禄大夫。后因杀俘坑虏,为御使中丞所参,上遂罢之。复以铲腿校尉郑智为左督。(注曰:智,幽州辽东人,善使夺命剪刀脚,亦万人敌也。沪西征欧罗巴,拜智为铲腿校尉。时法兰西有骁将曰西塞者,往来陷阵,不可一世,沪大患之。智乃激励将士,示以必死。遥望其麾盖,遂提枪勒马,斩其一腿而还,诸贼将莫能当之。三军服其勇,皆叹曰:“万军之中取上将之股,将军真天人也!”上益壮之,迁右督,封废人亭侯。西戎英格兰有侯国曰查尔顿者,甚慕其名。巨资邀其为中护军。智至,诸敌之前锋皆畏智名,悉遁。)
一曰李铁,与李右督玮锋同为关外鞑人。先授中领军,后升护军将军,因能跑善射,军中因称之为“神行射雕手”。尝与保加利亚战,击杀沙场上空巨雕数只,至今鹰隼鸟雀不敢过其地。故有诗赞曰:“但使中场李铁在,不教飞机度阴山。”
此三子,皆国之良将也,时号“三李”。敌闻之莫不胆丧,望风而逃。匈奴有谚云:“三李一来,就地掩埋;三李一到,马上死翘。”竟惮畏如此。
共和57年八月,沪率觏下南洋,引十万之众攻南蛮新加坡。蛮国城小兵弱,原可一举荡平。然是月仅下一城,国人始怨之,流言四起。
共和58年,沪复督兵南下,五月渡泸,入不毛之地,伐南蛮泰国。时泰蛮屡为诸强所破,丧兵失地,民心惶惶,如若再败则社稷无存矣。沪宅心仁厚,轻名好义,不忍逼之。遂令将士罢攻,并割一城赠泰,引兵而退。泰王感激涕零,不知所云,竟泣于庭,向北三叩曰:“孤有何德,公待我厚至此!”乃遣使上贡于朝,表云:“古有昭君和亲,今有都督结义。南人终生不复叛矣!”
沪用兵老成持重,尝令:“即与马来西亚战,亦未可轻敌,须坚守不出,免中诱敌之计。违令者,杀无赦!”诸将战栗,不敢违。
四月,督军西征,欲荡平欧罗巴诸强。然数战皆北,军心溃散。或云,可率众击西乙、德丙诸郡,皆城小兵少,何不伐之以振军威?沪闻之大怒,作色而起,斥曰:“是何言!是何言!予素止斩名将,如皇马、巴萨者是也。若西乙、德丙者,是何鸡狗!国士终不与屠沽之辈为伍!”
归,贬沪为翊军将军,行大将军事。
六月,西戎美利坚反,上复拜沪为征西将军,持节引兵,西向伐美。沪布911阵型激之,贼人怒,性大起,沪数战不利,叹曰:“使朱将军遇因扎吉兮,世界杯何足道哉!”(注曰:因扎吉者,西戎大秦之名将也。)左右闻其言皆笑,戏之云:“若复予公三罗、吉格斯、范尼、费迪南德、特里等诸名将,则如何?”(注曰
:三罗者,大罗、小罗、C罗也,皆万人敌也。)沪拔剑蹿案而起,曰:“若是,必能拒强敌。虽越南、泰国、缅甸、大马、印尼者,皆不足畏,马尔代夫亦可逼平之!”意甚慷慨,众咸壮其言。后果有一胜。然西行终数不利,且多食蛋,为狄夷所耻。上闻败报怒甚,詈之曰: “何败至此,不复为人矣!”先有善卜者曰贝利,闻沪拜征西将军,谓其必败。或问之,答曰:“征西者,真稀也,能无败乎?”果如其料。
待沪食蛋而归,中书监南勇戏之曰:“光沪老矣,尚能蛋否?”沪唏嘘然。上乃问曰:“如我将兵西伐,能食蛋几何?”沪曰:“陛下不过能食十蛋。”上曰:“於君何如?”对曰:“臣多多而益善耳。”上笑曰:“多多益善,何为我禽耶?”沪曰:“陛下不能将兵食蛋,而善将食蛋之将,此乃言之所以为陛下禽也。且陛下所谓天授,非人力也。”
(出土资料乃残简,多遗失,原文至此。)
评曰:
初,沪先言“侵略”又论“压迫”再曰“控制”,均不得要领。沪大怒,号曰:“技术可免,战术可差,唯疯狗精神不可丢!十一条疯狗齐上,何惧欧洲南美。”于是所部多疯狂,乃至红黄牌乱飞。其后大汉蹴鞠界,多伤人,多斗殴,甚于追打裁判,此皆疯狗精神也。
沪不得其法,每战攻不成守不就,民多怨之,无奈之下,沪每赛均重兵于后,只骑游于前,无谓高低,纵战泰、新之流亦然。为泰败,狡曰:适应气候,多流汗矣。
亚战始,沪立军令状,言不四强,吾当下课。国队屠马,民多踊跃,以为希望矣。后逢伊,多谓复仇,然两先仍平,沪言定位失耳。末之生死战,平则可进,沪遂颠倒不知高低,首发出,国队诸人站毕,皆相顾愕然,有边而为中者,亦有中而为边者,前而为后者,不可胜数。战时不知进退,乃为敌所乘,连下三城。皆茫然。后沪言,此皆备有误,日后必察,下课之事另议。
太史公言:观天下不知吃几碗干饭者,无出此公之左;言如屁者,无出此公之右。噫!我泱泱大汉,万万之人,奈何蹴鞠小技略挫于人?多唯有沪类人耳,以无知帅有知。
朱光沪之为都督也,受任于败军之际,奉命于危难之间。抚球霸,示威仪,宽诸将,从权制。尽疯踢时者虽烂必赏,犯法怠慢者虽良必罚,可谓治军之良才,卡佩罗之亚匹也。然连年动众,未能成功,盖应变将略,非其所长欤!或曰,其所与对敌,或值人杰,加士卒羸弱,将无斗志,兵有离心,虽孙吴再生、韩白复起,亦无能为矣!
以绵羊统群狮,有不败者,千古未见有一。唯蹴迷伤耳!
【马加爵列传】
马君加爵者,桂之宾阳人也。年及弱冠,形貌古异,环眼蒜鼻,发尽上指。为人罕言语,工技击,多膂力。年二十,入滇之官学。
甲申岁仲春,聚邻舍四生赌,局未覆,马君彩之者三,邵生窘,疑其出千,乃出恶语逅之,其余三生皆群起而谩之。马君虽不言,实阴衔恨之。暮,货大铁椎二,袖而归。既同寝,伺邵生眠,奋而椎之,颅裂。明日,诱杨生以赌,亦毙之。如是者更击杀二生。既杀四生,悔,乃以布封其尸数匝,函而藏之柜中,重锁而遁。数日,同舍某生语于舍吏:“吾室若鲍鱼之肆,其臭不绝,何也?”吏以为腐鼠,患之乃所锁发柜,卒见尸,股栗欲堕,旋白衙吏。吏不敢隐,急闻刑部。刑部重之,乃案马君行容而为图,悬巨万之赏,大搜于四海之内。天下遂震动,小儿闻马君之名,不敢夜啼。然竭刑吏之余智,竟失其所往。天下益惧之,或云其藏金陵,或云其窜藏边,莫衷一是。
越旬日,琼之氓游于道,窥见一丐,颇似榜图。乃试与之语,丐色变,佯疯而走。氓乃蹑其踪,急禀琼衙。琼之吏空衙而出,遍而捕之,乃夜获丐于市中。问之,乃曰:“某是也。”吏喜可知也。马君从容笑曰:“天下汹汹半月者,以某之故也。今自度必死,天下人可安枕席矣。且吾以弱冠致名天下,死固其宜也。”遂就擒。
初,马君游于野寺。卦师见而异之,趋曰:“君鹤准而狮鼻,鹰视而狼顾,此武威之相也,君当以勇力而闻,且身致千金。”马君哂之,曰:“诚如尊言,取富贵如探囊耳,当与君共之!”径笑而去。卦师顾其去,良久乃曰:“骨相虽奇,命数实奇。惜哉,必不寿。”
赞曰:鼓博浪之勇,秦皇变色;奋夺军之威,朱亥无光。一朝逞技而天下汹汹者,马君之谓也。然其匿不能深,遁不能远。匹夫衔迹而颈系组,身辱刑吏之手者,是其智不能兼勇力也。小儿闻马君之名,不敢夜啼。
2.华南虎列传
翌日,正龙诣秦岭当事者关克,献其图,说如是。克大喜,传图以示左右,左右皆奇,曰”可以此拜上卿矣”。乃悦,赐金万贯,即日著书上表:盛世出猛虎,虎啸振国威!然疑者众。问,虎视人良久而弗动?克辩:二者皆入定。闻者皆笑其诳。后有好事者欲往探之,克惧,乃令封山,皆不得近。期日,有贤者傅氏,著文叱之:”叶大如斗,虎必绘之。”正龙辩曰:”此叶之与秦岭,比比皆是。”克亦嗤:”足不出户,焉知秦岭之大;一叶障目,焉知国虎之真。”傅乃引数理,成像以为旁证,叱其纸虎。然周傅二者皆难服众,遂以项上之颅为据,立生死状。时有烈女子两月丫头,见图掩面而泣,曰:”理尚存乎?”遂立字于天涯:”倘此虎为真,小女愿与之共赴巫山,行破瓜之礼。”世人闻之,皆扼腕,叹己非虎也。
后虎绘之疑传入异邦,亦皆称奇,乃著《科学》以记之。
适川西攀市有耕民,壁挂山涧溪水图一帧,为祖上所传。一日,梦其在涧间嬉水,忽虎猝现,跃入涧间,衔其颈,乃醒。周身大汗淋淋,逐起身视之,见虎卧露草间,化为虎卧山涧图。复定睛视之,此虎其纹其姿与正龙所绘之虎大同。始知虎,画妖也。
克闻此事,癫,曰:虎与画不可同论。遂自上山寻虎,与世绝。后尝有拾柴者,于深岭见其尸,衣褴褛,血肉不可辨。传克一日遇虎,欲擒以为证,与之搏,不敌,噬。然未得证。正龙亦病,夜不安寝,头几欲裂,常梦遇寅天师,负千金玄铁虎头铡,胯吊睛白额烂草黄,欲取其颅。后恍恍终日,卒于申年午月。
太史公曰:吾尝闻秦赵高者指鹿为马,左右或默。疑是之,今以周关二人观,犹信。呜呼!诳者之猛,犹胜于虎。
【陈冠希列传】
陈公冠希者,江东上海府人也,龙额准目,骨骼清奇。冠希年尚垂髫,肆意狂放,不拘礼法,世人奇之。时有名士宋祖德者,见冠希,异其貌,讶然曰:“此子治世之情魔,乱世之淫棍也!”
冠希之父,岭表巨贾,家资亿万,然冠希少时父弃其母,携小蜜而去,独遗巨资与冠希。冠希遂得日糜金二千,恣意放浪,悠游裙钗之中,狎戏脂粉之间。
既弱冠,冠希携巨资而入梨园为伶,未几,声名鹊起,名动香江,粉丝甚众。香江梨园,佳丽甚众,纯女熟妇,万紫千红,环肥燕瘦,婆娑婀娜,浅笑轻颦,极尽瑰姘。冠希见之,怅恨良久,叹曰:“不入此间,不知天下佳丽何其多也!吾必一一御之!”左右皆笑,以为妄言,冠西太息曰:“嗟乎,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?!”
时有丽姝曰钟氏欣桐者,或谓之“阿娇”。冠希见之,曰“吾必御之!” 或曰:“此女甚纯,常自比贞女烈妇,恐不可得也!” 冠希笑曰:“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。诸君徒知其貌,安知其底?!吾且为诸君尝之,诸君但作壁上观,温酒以待吾归!”遂入阿娇金屋,倾而,执阿娇亵衣以归,而镬酒尚温,左右皆拜服!或赞曰:“温酒之间,斩将夺旗,古有云长,今有冠希!”
冠希既得阿娇,意尤未平,偶遇熟妇曰张氏柏芝者,魂动心醉,情难自禁,遂提枪而往。或劝曰:“不可!阿娇很傻很天真,然此女黠甚,公今虽得之,异日恐受其害!”冠希不纳,拔枪而上,鼓而攻之,粉肠一现,柏芝束手!
冠希既收柏芝,遂欲如洪水,一发不可再收,终日游荡梨园,渔艳猎色,遇花弄花,见柳戏柳,半截粉肠,无孔不入,所御之女,虽罄南山之竹,难以数之。
冠西好画,尤嗜春宫,其御百女,皆以相机摄之,存之电脑,或邀朋共阅,或举杯独赏。后电脑崩坏,与修,冠西春宫遂泄。好事者闻之,以千金购之,散于网上,遂天崩地裂,百兽惊惶,中外侧目,香江鼎沸。夷人闻之,皆惊曰:“中国者,冠带之国,礼仪之邦,圣人之所在,而蛮荒之所慕也!孰知黄暴若此!”众女皆自危,或以千金购冠希之头。冠希闻之,急亡之东夷曰美立坚者,不敢复出。世人谓之曰“艳照门”。
阿娇、柏芝闻事泄,皆惶然。阿娇泣告世人曰:“很傻很天真”。 柏芝之夫霆锋闻之,仰天叹曰:“吾识柏芝三十年矣,孰知其贱若此,反不如芙蓉姐姐也!”遂意欲休之。
是时,冠西身败名裂,梨园索冠希之财,社团购冠希之首。冠希途穷路尽,遂告天下曰:“某今退出香港梨园,永不复出!”众人乃罢。
或谓曰:“公何以自断后路?既出梨园,复能何为?”冠希笑曰:“此吾之计也!吾所誓出者,唯香江而已!浩浩中原,煌煌美夷,安得无为?今中原大豪张公纪中,已以千金聘吾饰西门庆矣,得无可乎?” 左右皆服之。
复五十年,冠希卒,终前曰:“吾纵横半世,阅女无数,所不得者,惟西施、貂禅、昭君、玉环而已!今吾死,虽上追九天,下穷九泉,终当觅而御之,方无恨矣!”言迄,大笑而卒,左右皆汗颜。既卒,谥曰“黄品源”。然世人叹冠希之才,皆尊之为“黄帝”,礼祀与轩辕氏同。
太史公曰:“中国自和谐后,奇事纷呈,惊世骇俗者甚众,然黄暴若冠西者,未之有也!奈何冠希之生不逢国,设投身东瀛,安知不可为倭国宰辅乎?”
【赵公忠祥列传】
赵公忠祥,北京人氏,皇家御用宣谕使者也,听命于司礼监,俯首于黄门郎,于宣谕之台牛马走。非权贵而权贵垂青,非贵胄而贵胄私喜,盖因赵公别有绝技耳。
夫赵公,声若洪钟,音若金吕,高低抑扬,亢仄自如,每有宣谕,无不顿挫悠扬,声声入耳者。或有圣谕昭告天下之时,司礼监必奉旨钦点,则赵公必运动七窍,腹走真气,胸溢豪情,启丹朱之唇,转多情之珠,掀忠厚之鼻,甚或垂涕泣之泪,娓娓而诵圣谕,款款而宣洪恩,闻者如痴如醉,听者欲仙欲死,如是则上悦下喜,赵公名矣。
然赵公之技不止此耳:腊尽除夕,宫中宴舞,与民同乐之际,则赵公必粉妆登台,执文武山呼之牛耳,领内侍谢恩之班头,颂河海清晏之辞赋,宣五洲捷报之瑞祥,化干戈为玉帛,扫狼烟为凯歌,当是时也,万民涕泣天恩,朝野歌舞达旦,此皆赵公于宣谕台鼓舌簧之功也,由是而赵公受赏无算,老而愈名之者也。
又,赵公精于兽语,举凡两足四脚,无翼有翅,食肉反刍,甚或蚊纳虫瘿,赵公多有识之者,每有所述,无不绘声绘色,状其逼肖,妇孺辈往往痴迷,竟不知人兽之别也。
甲申卯月,忽有民女某伏阙上书,自爆与赵公苟且事。赵公大愤,直斥其非,意者某女欲行讹诈也。有司案验,未得其祥,然朝野耸动,城乡争说之势已成燎原也。论者曰:赵公名满天下,成也天下,败也天下,是天下可容赵公,亦可轻弃赵公也。余则谓“此中有真意,欲辩已忘言”者也。
【张艺谋列传】
张氏艺谋,陕西人氏,国朝影戏之名导,奉圣乐舞之班头者也。初,张氏怀才于黄土,蛰伏于渭水,不遇于旧都,乃天地间一介匹夫而已矣。
当是时也,国朝厄运之强弩,邓公拨乱以反正,张氏乃振而起,投考京师影戏教习坊,得高贤传之以摄影术,赖名伶授之以鼓惑功,外邦经典适时泽润,国朝苛禁渐次以松,是以张氏等辈饿极而饱食,囚久而放弛,学成文武艺,效于帝王家,乃以“第五代”伶者自命也。
夫张氏,环眼豹头,虎步狼行,沉毅果决,腹藏珠玑者也。国朝千载之糟粕良莠,黄土百代之兴亡更迭,张氏颇多浸淫,尤喜玩味乎男女之隐情,品咂乎贫贱之苟且,则“黄土地”小试搏名之牛刀,“红高粱”惊爆壮士之野合,“红灯笼”狎玩小妾之隐伤,“秋菊女”状告胯下之奇案,诸如此类,良莠之作迭出,举国叹息,童叟瞠目,西夷击掌,友邦惊诧,于是张氏名矣。
女优者巩,张氏之头牌名伶者也,演而优则媚,张氏笑纳之,进则鹊巢鸠占,张氏乃绝发妻以迎,遂演成江湖艳案。虽然,乃因梨园常态,无损乎名伶艳影,好事者反谓之美谈者也。
张氏之大作屡出,声名日隆,乃以国朝首席之名号觊觎友邦之影戏桂冠者也,于是乎粪土金银千万,“英雄”布“十面埋伏”之阵,意者取奥斯卡如探囊取物耳,未料竟尔铩羽;司礼监收张氏于门下,张氏欣然从命,乃奉命于雅典献短裙大腿之舞,怎奈徒惹士子讥嘲,大臣侧目。则张氏于国朝,竟有鸡肋之叹也。
论者曰:张氏,大才也,虽江河日下,其煌煌扛鼎之作未可遽灭耳。余则谓:然也,然则特立独行,虽才尽犹荣也,自得乎御用,虽大才,其未可久也,况可久荣者乎?
【李毅大帝本纪】
李毅者,安徽人也。共和小平三年五月廿六为一耕者李氏拾于野,继李姓。李父年逾五旬未尝婚,携毅游于乡间,乡人异之,侧目称“咦”,久之,世人皆以咦为李子之名也,未曾置字。
李毅少时,学书不成,每入堂学非乱即眠,津溢于外,其味绕梁经月余不绝,先生逐之。
去。遂日游于野,以追犬逐鼠为乐。恶犬遇之立扑,皆不敢吠。乡人恶之。其父责之,愤而走,北上入津。师于一津门教头行蹴鞠之事。
因少时追犬逐鼠之故,毅善疾走,形若疯狗。泽民年,入津火车头,此乃毅帝命之始。逾数年,弱冠,体强无脑,唯速雄耳。泽民十年,毅年方廿,与京师入国安御林。毅初现于场时,足技尚存,辅以速,射猎颇丰,世人称之“快马”,以为荣。毅闻之欣然自喜。
泽民8年弃京从深。初入深,势极强,常入球,招之以效国,然每战必萎,常现狭球直走,径直前行,旁人不递,空门不入,举国叹然,皆曰毅有举事之能。锦涛二年六月廿二,毅随国字军抗倭于京师。倭人诡诈,爪球入,辱国字军于寰宇之内,国人皆努。不多时,忽见毅蹴球疾奔,面空门而出,世人愕然,倭人亦惊诧:未尝知世间球可曾蹴如斯乎!皆拜。翌日,闻人言于市:毅者,已现帝容也。
锦涛三年,斗迟氏尚斌于深。迟几死者数矣,恐毅,逃之,谓之曰:球霸。李毅尝喻语众人曰:吾之于中国,堪比亨利之于法兰西,舍甫之于乌克兰,幼罗之于巴西;吾之护球,似亨利之甚甚矣。亨氏闻此言,感而栗,不能言,泣不能已。幼罗闻此言,赧甚,顾自之成就,皆不足道也。舍甫闻言,立厥。世人闻言,皆拜曰:李讳毅大帝。
毅临天下。初年,与刘翔竞,弗停,毁看台十余丈。五年,蹴鞠因畏李帝之故绝于世。十年,世人无人以毅名,毅字绝。五十年,崩,玉帝禅于毅,自戕。
太史公曰:吾闻中华之祖炎黄二帝,秦皇汉武,成吉思汗,努尔哈赤,然历朝先帝皆弗如李毅大帝之功为妇孺所知,何哉?天之骄子历朝皆现。之为世人之所不能之事不可谓之能,然李毅大帝屡不能为世人之皆所能为之事不可谓之不稀也。夫是以天之骄子之能比李毅大帝之不能,孰者益娇?盖李毅大帝为世间可谓之人之物所不能并论矣。
【史记 廖氏列传】
廖氏宛虹者,夷洲人妻也。
廖,涪郡望族。昔者汉右车骑将军化佐寿亭侯羽镇荆州。羽败曹仁,围樊城,水淹七军,威震华夏,右车骑亦名噪九州。及兵祸,右车骑走入川,后亦有功于社稷。或曰涪郡廖氏,乃廖车骑庶出之后。
宛虹少颖,使其诵《列女传》,初未半,弃之;其婶授之女红,不成,去;授之音律,又不成。其婶怒之,宛虹曰:“女红事人事也,华夏儿郎鄙,不足事;音律华夏术也,不足学,西人贵,学西人之术”。其婶异之,教宛虹入乡学,习西文,宛虹大悦。
稍长,时中华动荡,不闻四方之事。黑酋入涪,涪人皆奇之;又一涪女慕其财,每愿许之;涪人皆嗤之,惟宛虹曰“华夏女当如是”。于是,益勤于西文。
及桃李,以西文得入益州书院,精习西文。取秀才,复入益州西书院,专于英酋美酋作文之术,竟中举人,三十九年,赴他国,习于劳氏书院,兼为先生,授外酋华语。后转伊州书院,中“比较文学”术之举,是为贡生。
宛虹素以西人为贵,言必称华夏女当随西酋。然其夫为华夏夷洲人,问其故,曰:吾夫善谋财。再问,笑而不答。宛虹著说,多为鄙华夏而尊西酋者;复立志,说华夏女皆向他国。上至大家,下至青楼,皆以优技授之。华夏女从者众。有雅慈者,得其说,心向倭奴,辱华夏,国人皆忿,宛虹悦。乃携其说游新浪,天涯,踌躇满志。
时有南粤木子美、燕园芙蓉、国学辣妹、摩梭杨二、金陵徐妪、北平公驿女、八旗蓝毛,此七子,并称“巾帼七杰”。未见宛虹者,人皆言其与蓝毛互为马甲,或双生,或姐妹,皆未可考。或云金陵徐妪,涪郡宛虹,摩梭杨二,八旗蓝毛,号“东徐西廖,南杨北蓝”。惟其皆为世之极品,其余碌碌,未敢擅尊中者。
后史曰:宛虹身出华夏,而尊欧美;既随夷洲,而每言必嫁西酋。何其缪乎!
【《史记。北大关机男》】
尹默字灵山,右扶风人也,祖沧州尹志平,世称仙人,宿终南山,梦龙女入怀,遗此一枝。默幼敏捷,好骑射,左右发矢,百步无不中者。年十二,与同郡尹京华搏击。京华本侠女也,仗剑交游,名闻湖海,而技艺倍逊。默伤其臂,笑曰:"汹汹百万,吾犹不惧,况女流乎?"对曰:"是儿恃武逞顽,不识礼仪,犹兕虎披衣,犬狼当道耳,安敢大言?"默大愧,弃武从文,年十六,诸子百家,尽皆通晓,诗词典判,俱各精纯,人咸称羡,默独曰:"非京华,吾终匹夫耳!"遂天下广寻之,不遇。年十九,入京都,国子监闻名,屡招之。默自矜其才,拒会试,上怒逐之。默遁出西直门,大醉,临墙题曰:"辗转垂三载,游历尽天涯。当年曾邂逅,别后每嗟呀。落落伤春老,萧萧叹眼花。断肠风雨里,何处是京华!"投苹果园,驱车向灵山。上观默诗,曰:"真奇才也,交臂失之,国家不幸!"乃歇怒,赏千金,封万户,使京师军民并力搜寻。默临绝顶,望山势嵯峨,帝都古雅,叹曰:"河山大好,无人相伴,生何足乐!"羽林卫追抵,传圣意,召为官。默曰:"无京华为伴,纵倾尽江山,吾岂恋哉!"羽林卫苦劝,默意不回,至于流涕。羽林卫退,默遂有投崖之思,临行,京华忽至,曰:"飘泊江湖,杳无音讯,幸西直门得君手笔,千米来寻,于此复见,大慰平生!"默答曰:"天各一方,无日不念。重逢有日,感激涕零!"指山为神,拜月为证,誓永世不负。默起而揽曰:"青春苦短,早行一乐,愿君慰思慕之情,默百死无悔!"京华含羞曰:"天有顺逆,人有礼仪,身虽属君,不敢野卧。贱妾深闺弱稚,不耐狂逞,庭前娇柳,难堪狂折。愿君怜惜。"默庄容曰:“虽塞外高峰,缓登可达,长江广阔,徐行堪渡,岂敢躁进?遂共宿山中客栈,以为天下极乐。
上闻默隐灵山,叹曰:"高士奇才,忠虑思纯,非国家梁柱何哉?吾当效文王趋渭水之礼,昭烈访茅庐之行,以为臂助。"起驾亲顾,伫立庭下,苦候一宵。默方出,曰:"山野狂人,生性疏懒,不足下问。"上曰:"公鸳鸯和谐,独乐灵山,奈天下未谐何?"默乃受官,携京华归,遂为栋梁,天下知名。太史公曰:尹公天纵奇才,兼资文武,更忠义敦厚,虽太初、公休不及,然无京华以正理妙颜引之,终不过剑客之流,难为大用。故知教从幼起,学为情发,人间早恋,大利成才也。京华风流雅致,博达不群,尤为奇者。
【黄健翔评传】
黄氏健翔者,前皇家宣谕台蹴鞠评说使者也。丙戌冬月,黄氏忽有请辞之举,宣谕台愕愕不留,拥趸辈啧啧以惜。坊间蜚短流长,报章津津乐道,则黄氏壮别御用遂决焉。
盖黄氏健翔,国朝十九年(1968)诞于内蒙。总角之期,以幼稚免于浩劫;开蒙之初,幸国倡得以就读。弱冠,考入京师外交学堂。出黉宫不谋夷务,宣谕台侧身杂说。国朝四十四年始(1993),于宣谕台之五禽戏部牛马走。
夫皇家宣谕台者,国朝四十年(1989)以降,有与时俱进之功焉。煌煌圣谕日日宣,靡靡歌舞夜夜演,羁縻之策有累牍之病,哗笑之戏得解颐之松。上焉者刚,下焉者惧,则宣谕台以刚柔相济,庚戌时以酷烈之威布达,辛亥时以柔靡之音慰安。如是则蹴鞠之戏大兴焉。
黄氏,弱冠而喜蹴鞠,至是则遂其愿也。当其时,国朝蹴鞠儿郎以戏为战,朝野愤者以球为刀,必欲儿郎等屠倭灭韩,期以龙旗遍插寰球之绿茵者也。则宋氏之旁说,以尖亢锐叫助兴;孙氏之接踵,承宋氏之呶呶;韩氏之旁评,得大嘴之讥议。
黄氏出,不以叽喳逞其能,独以冷隽评其技。宋氏等以败为荣,黄氏则逢败必讥。“足球之夜”每有点评之独到,“意甲英超”大赞外邦之英雄。四十七年以降(1996),则ao运亚运之属,黄氏必亲征赛场;蹴鞠列国之战,朝野唯黄评是听。国朝蹴鞠屡战屡败,黄氏健翔一荣再荣。宣谕台千歌百舞,黄健翔一舌成军。
十余年迩来,黄氏受赏无算,名动朝野。赵公狼狈于松紧绯闻,水氏诟病于央视铁律,白主轻薄于时世多艰,大嘴哗笑于网络江湖。唯黄氏以俊俏多智而老少男女私喜焉。不意丙戌秋,列国蹴鞠于德意志国鏖战,黄氏于决战之夜突发嚎叫,如裂帛焉,如屠豕焉,如扼喉焉,如凌迟焉,如腐刑焉;其词则谀颂意国,伟乎哉,大乎哉,万岁也乎哉。国人变色,朝野惊诧,友邦瞠目,国际莫名。
黄氏之嚎,坊间毁誉参半,宣谕台密其郁郁,示其容与,而黄氏反有惊惶之色,乃反求诸己,自劾求全。冬月,以恋栈为耻,反戈为荣,遂决绝御用焉。则湘、渝、沪、港之督抚台等,窃喜黄氏之反出,竞相以金银禄位招黄入彀,则黄氏之出,又得孔方之入也。
论者曰:黄氏健翔,特立独行之才俊,青年有为之楷模也。余则谓:黄氏之功,时势之赐也;黄氏之名,宣谕台之功也。时势者,视蹴鞠成败为国运之衰荣,于是黄氏等辈得以出;宣谕台有独霸之威,则男女辈仅以小技必得荣,况黄氏颇有中上之才乎?既有此才,兼以时势并独霸之威,则黄氏之嚎也必,反出御用也必,有何怪哉?如是,则特立独行或者有,青年楷模未必是。虽然,黄氏之自绝御用者,亦壮举也。
【黄键翔列传】
黄子健翔者,金陵人。改革七年,黄子年十八,负笈京师,学于理藩左院英言司。学成,奉诏入礼部,得授议者职,专司蹴鞠横议。其议师法老庄,状若天成;远观蹴史之兴衰,近览蹴者之姿容;纵横捭阖,包举八荒。礼部员外郎马公国力颇赏,朝野亦喜闻之。如是经年,名动中外,咸以为天朝议者之首。
改革廿三年,天朝蹴队竞逐“世界杯”之门帖。世界杯者,天下至尊之蹴鞠盛事也,四载一行,上至天子,下至黎庶,皆狂乐之。然自行杯事始,凡七十一载,泱泱天朝竟不得入其一;天朝贵胄军民常深恨之,素以为国耻者。今之杯事,倭国、高丽行之,乃不与天朝竞;新聘斯拉夫夷教习米卢蒂诺维奇氏,号神人,尝数率弱旅获门帖,故举国皆以天朝定胜。然阿拉伯夷皆强横,天朝蹴队迤逦难行。黄子往议之,见天朝蹴者皆颓,泯不知其所为,颇急之,故大詈米氏,称其徒具盛名,言过其实者。上闻之,怒,责于马公。马公又责于黄子,乃暂罢其议者职。后米氏未负神人之名,天朝终获门帖,黄子始得复起。
翌年,世界杯行。天朝蹴队皆泛泛辈,故三竞皆北,未入一枚。当其时也,倭国胜罗刹,惜负非夷塞内加尔,举国欢庆;高丽更甚,连克西夷葡萄牙、大秦、西班牙,终获进士及第一甲。然高丽亦泛泛者,故疑之者众。黄子不忿,直言高丽赂判者,行弊举。高丽闻之,愤,至于行国书讨之。上不胜下藩以细故扰,怒,复责之于马公。马公亦怒,又复责之于黄子。黄子无奈,告罪于高丽,自责之,乃罢。
改革廿八年,杯事复行于西夷德意志。天朝未入。黄子为观礼使,往议之。六月廿六日,大秦遇澳大利亚。大秦本强,然苟且于后;澳人虽孱,犹勇斗于前。大秦马特拉齐氏施剪腿,判逐之,澳人遂势优。然天数昭昭,赛将终,大秦左卫格罗索氏百尺奔袭,澳卫尼尔氏阻之,判极刑。托蒂氏一蹴而就,大秦遂胜。
黄子见之,喜而癫,嚎啕而啼,其声惊天泣地,神怒鬼怨,妇孺多有梦中惊起者。黄子称“大秦万岁”,并细言“澳人终龟去之”。少时,承议指挥使张公斌询之,黄子言曰:“喜大秦已久,厌澳者亦远”,“澳之邻藩新西兰夷尝弄弊而胜天朝”,“天朝将与澳逐,门帖恐永不复得”,“澳人其种未纯,各夷多杂其国,胜天朝易,故鄙之。”云云。
其言既出,舆情大哗,众议汹汹,终闻于中外。有言黄子丈夫本色者,有语黄子德操未服者,有称黄子博而获彩者。论争竟日,黄子罪己,告于天下。马公亦再褫其职。
怪史氏曰:黄子素高才,较之张、苏,亦不遑多让。张、苏皆尝毁于口舌,皆因人言可无际,言法存定规之故。今观黄子,睥视天下,故作大言,本心已疑,行由失检。况华夏之大,蹴鞠者凡不可数,大秦高妙,亦非民之必喜,澳人技陋,岂无丁口拥之?黄子因言获咎,已而再三,当省之慎之,效张、苏之复起。如反之而为,则正平、德祖之鉴,未为远矣。
【新史记西域列传之】
萨达姆评传
国朝五十七年秋十一月,伊拉克前国君萨达姆氏以绞监候罪决,拟于冬月付绞刑焉。余党则圈禁问斩有差。当是时也,我朝京师举盛宴以飧非洲列国,酋长并元首举杯,旧债变新钱无算。而应和萨氏之悲鸣者,仅得坊间抽泣之哀哀也。
盖萨达姆氏,西域之枭雄也。民国二十六(1937)诞于沙漠之边鄙。以西人俗例,应金牛之座;依我朝命理,归丑牛之属。则金牛星座有杀伐之象,丑牛属相含孤愤之形。未诞之初,先有父兄之丧;煞星既出,生身之母亦嫌。幼孤贫,叔父养,寡言少爱,敏聪多疑。弱冠入复兴之党,二十杀亲姐之夫。与党人共铁血之命运,三弑君以不遂而逃亡。我朝文革之期,萨氏建功之日。国朝三十年,(1979)萨氏登基,南面之初,屠戮异己,同党授首,朝野股栗。登基年余,伐波斯。八年血战,百万生灵涂炭;两伊争锋,真主无奈兵霾。穷兵黩武,西域列国厌其暴;独裁治国,什叶逊尼恐其威。国朝四十一年(1990),凌暴弱国科威特,米英二国大怒,兴义师痛击之,解科威特之倒悬于三日之内。萨氏败归,阴啣其恨,遂与米英结仇也。
继之,米英挟联合国以凌萨氏,萨氏则扬言将以巨弹飱二国焉。国朝五十二年(2001)米国果遭恐怖巨创,颇疑萨氏所为,使联合国数责之,萨氏强项与争,逞口舌之快,赞恐怖之军,屠异见之族,鼓圣战之舌,而不知大祸之将临也。国朝五十四年春三月,米国率联军挺进沙漠,铁甲滚滚荡涤,飞鹰翩翩笼罩,我朝张将军愕愕,宣谕台泄泄,水主持哀哀,而义师已得伊国焉。人民箪壶琼浆以迎,暴君威烈雕像竟崩。萨氏潜匿,宫阙一空。继之,义师毙太子,擒大臣,终乃掘洞穴而擒萨氏焉。萨氏之朝遂亡。
论者曰:米英伐伊拉克,毁萨氏王朝,无非图伊国石油之利,小布什有栽赃之嫌,萨达姆有英雄之冠。余则谓:以有道伐无道,得其利者,固也;以文明毁残暴,应天时者,然也。萨氏乃西域之独夫,中东之枭雄,文明之毒痈,民主之大害。是以萨氏之灭,天下大快。物伤其类者,独不惧人神共愤乎?萨氏灭,独夫恐,匪类哀,我朝亦有愤者同悲也。是以萨氏赴黄泉之日,当感念此辈之祭送焉。
是为记。
【怎么都是列传呢?我来添一段本纪】
《史记 华盛顿本纪》(正面篇)
乔治·华盛顿,弗州人。世家子,幼以敏诚闻乡里,公父奥古斯丁,亦乡中之贤达,教子甚严,尝有一事,公幼时曾不慎误伐一樱桃树,太公悉此事,以话试之,公以诚作答,乡人传为美谈。稍长,从长兄习测绘之术。年方弱冠,投身军伍,尝数战法师,屡破之,以功晋上校。战事毕,返乡,出为弗吉尼亚议会议员。
方是时,英王无道,暴虐万民。乡邑父老以帅平素急公好义,且谙熟军事,群推为首,共兴义兵。自由旗举,独立钟鸣。上以一旅偏师,鹏程两万里,纵横十三州,频挫强敌。苦战经年,大功始成。然上性好淡薄,功成不居,欲退归林下。事机不密,为众人所闻,父老毕集马前,谓之曰:“明公不出,其如苍生何!”言毕,群伏马首而号啕,声达于幽谷。上不忍,遂下马,掷剑于地,长叹曰:“几可以吾一人而误天下,吾今且代行摄政,但与诸父兄约,日后必仿尧舜故事。”众人诺,上始就大位。越数年,果行禅让事,年六十有七,崩于维农行在。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32:55
《史记 华盛顿本纪》(反面篇)
乔治·华盛顿,弗州人。纨绔子,幼以诈敏闻乡里,父奥古斯丁,亦乡中豪绅。尝有一事,其幼时曾伐一樱桃树,事为其父所悉,以话试之,彼竟直答,毫无愧色。或有左右难之,其父抚掌大笑,对曰:“此吾家千里驹也。若旁人,或巧言令色,或讳言之,然其皆非善策,终不免为吾责尔。独吾儿,杀伐决断,皆出己意。事前伐之如摧枯絮,事后言之如平常事,个中胆色,虽操莽少时,亦有所不如。”族人闻其言,莫不惊骇。
稍长,好堪舆之学,从长兄习之,窥测龙脉,遂有胜广之心。年方弱冠,投身军伍,恩结士卒,密植私党。中途返乡,潜谋异志。方是时,英储初立,虽普爱黎民,然恩有未及。独夫夜呼,乱者四起,群推其为渠帅。劫城邑,掠州郡,荼毒万民。官军讨之,彼于穷途末路之际,竟效前明吴三桂之故技,引法虏入关,遂使十三州干净土,遍污膻腥。僭号登位,居然为一方之伪主。然彼虽后宫粉黛三千,竟无嗣可继。不得已,乃伪托尧舜之名,行禅让事,亦为天下万国笑。年六十有七,卒于维农。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34:53
《史记 杰斐逊本纪》(正面篇)
托马斯·杰斐逊,弗州人。世家子。父彼得,母珍妮皆人中之龙凤。幼就学于威廉学院,业成,出为律师。立志为世间持公道,正人心。声望隆于国中。平日即颇愤英王之无道,待到义师纷起,遂投笔从戎,草独立宣言,传檄天下,为美洲开太平。方战事正酣,倡引友邦,广结外援,国势遂安。功成之日,历任显职,出为国相。
越数年,尧终舜继,终登大宝。任上开疆扩土,并路易斯安那,宣国威于四海。禅位后,退归林下,携妻子悠游岁月。两宫嫔主本亦同胞姊妹,自是峨皇女瑛,凤凰于飞。羡煞旁人。年八十有三,正值独立宣言颁布五十年之纪,崩于乡里,人咸赞之。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36:27
《史记 杰斐逊本纪》 (反面篇)
托马斯·杰斐逊,弗州人。纨绔子。父彼得,本英伦之编氓,母珍妮,世属苏格兰之反叛。幼就学于威廉学院,业成,出为讼师。唯钱是命,弃公道,坏人心。劣名遍于国中。待到乱民峰起,遂草大不敬之独立宣言,传檄天下,为乱匪张目。方战事正酣,彼竟倡联法虏,通西寇,移英祚,动美本之计。彼之功成之日,即两岸英民分离之时。其后历任显职,出为伪相。
越数年,莽去操来,始就伪廷。任上乘法人之危,并路易斯安那,遗患美洲。后数年,方得温饱,色心又起,淫辱妻妹,秽乱后宫。年八十,值其伪檄颁布五十年之纪,暴卒于家,岂非天哉。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38:24
《史记 林肯本纪》(正面篇)
亚伯拉罕·林肯,肯州人。贫家子,幼失学,曾为生计故,遍尝艰辛,然亦由此得知民间之疾苦。稍长,历多职,由邮丞而至律师,并出为伊利诺伊州议员。后由众人所推,出继大位。
上在位,悯万民之所苦,急万民之所急,力行变法。南方叛,讨平之,黑奴苦,解放之。美洲臻于大治。不意竟为一南方伶人刺于座中。正所谓:悠悠上心忧,苍天不见怜。茫茫众生氓,前路失迷航。悲我国邦,丧此元良,哀我兆民,顿失慈航。年仅五十有四。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39:42
《史记 林肯本纪》(反面篇)
亚伯拉罕·林肯,肯州人。农家子,幼失教,终日奔走于穷巷,专为稻粱谋。稍长,历多职,由邮丞而至讼师,并出为伊利诺伊州议员。后由乱党所推,伪继国统。南方志士,不忍视此僭越之事,纷起讨贼。彼竟驱黑隶以残同种,媚异族,而泯种姓。堕名城,杀豪杰,仅以亚特兰大一城,唯逃一户,余者悉屠之。内中详情可寻一郝姓女子,即可得知其事之酷。幸一志士,肃将天讨,弹丸一击,元凶授首。庆我国邦,诛此豺狼,贺我兆民,正义得张。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40:50
《史记 罗斯福本纪》(正面篇)
西奥多·罗斯福,纽约人。父为城中巨贾。幼即以聪敏闻于四乡。稍长,就读于哈佛,继入哥伦比亚大学。业成,入纽约州议会,领袖群伦。曾任纽约警署署长,海军部长多职。美西战起,投笔从戎。曾领数千弱卒战于古巴,时敌众我寡,语与众人以励士气,曰:“夫西虏者何物,非他,比利牛斯之贱种,伊比利亚之岛夷,犬养成性,罔通人礼。今吾与诸君置此死地,成则,昔之华盛顿,败则,田横五百人”众人感奋,遂克大敌。战后,以功继大位。
年六十,崩于纽约。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42:57
《史记 罗斯福本纪》(反面篇)
西奥多·罗斯福,纽约人。父为城中巨贾。幼即以贪诈闻于四乡。稍长,就读于哈佛,继入哥伦比亚大学。业成,曾任纽约警署署长,任上缇骑四出,道路以目。后任海军部长,挟其船坚炮利,犯我西朝。夫西朝者,加泰罗尼亚之贵胄,欧罗巴之神族。彼竟来犯,屡为王师所破。然其招募西部之亡命多年,经营印第鬼种有日,以吾三千年文明之邦,四百载民主之国,断不予之同沦。王师返,彼竟谬之大捷,以谎功报与伪廷,竟登大宝。亦可笑哉。越数年,恋栈不去,谋组前进党,事泄,年六十,卒于纽约 。
作者:用世界杯喝水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43:48
太感谢楼主啦,来亲下
作者:龍行虎步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46:00
牛人啊
作者:汉朝肝胆魏晋衣冠 回复日期:2008-7-22 20:48:50
《史记 布什本纪》(反面篇)
乔治·沃克·布什,马萨诸塞人。父乔治,即前朝伪主。幼以狡讦闻乡里,稍长,入耶鲁,习历史科,续入哈佛,习工商,业成,操商贾之术,盘剥百姓,由是而富。并以其家世故,窃得克萨斯州州长之位。
其后,有德者,名克氏,吊民伐罪,驱其父于穷荒,彼不思己过,反密结朋党,谋复辟之事。天不佑贤,其谋竟成,伪即大位,穷兵黩武,并折三矢,告于太庙。一矢曰:“讨大食”;一矢曰:“击波斯”;一矢曰:“灭高丽”!彼以一己之私,遂使数万士卒埋骨域外,楼头少妇白首空闺。噫,近日闻其又有犯吾红朝之意,彼不来则矣,使彼来犯,则吾辈男儿,誓以血肉冒矢石兮,筑新一之长城;以忠义排万难兮,塑兰芳之伟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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